天想着跑。省的他每次不轻不重的敲打一顿,对蒋云舟一点震慑力也没有。
秦珩只是说,“他既然在这里,就得按我这里的规矩。吩咐下去,不准放水!”
治军奖惩分明、过不掩功、功不抵过。秦珩对自己更是要求严苛,只是面对蒋云舟他到底下不了手。每次惩罚都不过是高高举起,轻轻落下。雷声大雨点小。
再说四十军棍,他心里有数。
蒋云舟被带到军法处,按在刑凳上,手脚都被捆住了。
他心里把秦珩狠狠的骂了一顿!老子舍命去救你!你还要打老子!至于蒋云舟心里似乎真的相信,“如果我感觉到你有危险,所以我来救你的”的说辞了。
士兵正在捆他的手脚,蒋云舟这才紧张起来。想起幼年时读《水浒传》,林冲被发配草料场,需挨一百杀威棒。文中是这么写的:“林冲听得叫唤,来到厅前。管营道:’你是新到犯人,太祖武德皇帝留下旧制:新入配军,须吃一百杀威棒。左右与我驮起来。’林冲告道:’小人于路感冒风寒,未曾痊可,告寄打。’”
可见是这一百军棍,纵然是威风凛凛的八十万禁军总教头林冲也求饶。
自己这四十棍子还不知道怎么挨?
那军棍为木制,一头粗一头细,全长约3尺。拎起来都颇有分量,别说是打在人身上了。
此时的蒋云舟还心存幻想,秦珩会在棍子落下之时,像电视剧里一样大喊一句“棍下留人。”
结果一棍子结结实实落在了臀上,秦珩也没有出现。
此刻他也顾不得在心里大骂秦珩了,他没想不到这玩意竟然这么痛。手脚都被固定的严严实实,连挣扎也挣扎不了。
几棍子接连着落在身上,蒋云舟疼的把头偏到一边去。
蒋云舟心里暗骂道,他|妈的!刚睡了老子,现在对老子下这么狠的手!
真他|妈的的翻脸无情!
刚刚骑马回来的时候,他怎么能在他的军大衣里找到一丝安全感?他是瞎了眼,猪油蒙了心,明明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两个人!
这次救了他全当是还了他保住他性命的人情罢了。今后桥归桥,路归路,也罢了!
不过才十军棍,蒋云舟却觉得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。一棍接着一棍根本就不给人喘息的机会。
唱数的不过才数到十二,一条单裤子下都不知道成了什么模样。蒋云舟到底没受过这般苦楚。
只觉得身后如滚油泼过一般,全然都高高肿起来了。层层叠加,之前那些肿的地方破了皮就更疼了。黏黏乎乎的大概是血沾染在了裤子上。
虽然秦珩总是吓唬他,再不听话非把你打的屁股开花,可他到底没有当真过。
裤子上的血,如同一小朵小朵的梅花绽放,最后染成了一大块。
一边的士兵数到“二十六。”,蒋云舟的视线里看到秦珩那双锃亮的皮鞋。
秦珩站在那里,但是没有说话。
蒋云舟是要脸面的人,也不肯在秦珩面前示弱。他喉咙嘶哑,一棍下来呜咽的连声音都变了调。最后只得把头埋在两臂之间,忍受痛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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