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另换了一词。
又撒娇似地蹭她脖子，用额头贴着她的唇。
“又不是不准你学，你学嘛。”
谢姣姣希望他能直接点，甚至，甚至是霸道点。
而不是她要他怎样，他才肯怎样，还得她教。
以至于她矛盾得觉得，他有时候黑化的样子也挺好……
萧知衍顿了顿，没说话。
你们人类长得这么麻烦，做起那种事来也好麻烦。
我想用蛇身和你修。
这具身体，不是我的呀。
先前他急着想要与她双修，是为了增加她对自己的好感度，也是为了能增进彼此修炼。
可现在……
不知道为什么，他越喜欢她，就越想用自己的身体与她亲密，而非依赖着这具人身。
见他顿住了动作，也不讲话了，谢姣姣反倒尴尬了。
她捋着自己和他的发，指尖无意识间将它们绕在一起，琢磨着道：
“我知道你吃醋，你酸，以后醋了、酸了，还同我直接说，好不好？就像今天，我忍不住了，就和你坦白一样。”
萧知衍赶紧乖巧地点头了，搂着她的脖子，从下往上探着脑袋蹭她：“好！那姣姣……以后你可以不要让我吃醋吗？”
谢姣姣：“……”
你吃醋吃得那么过分，除非把我关起来、眼前只有你，不然，恐怕我拍死只蚊子，你也要吃蚊子的醋呀。
“那我今天求你哄我，你开心吗？”
“……开心。”
萧知衍小声应她，视线落在她张合着的精致唇线上，喉头微滚。
“我喜欢你开心的样子。”
谢姣姣抬手捧住他的脸，在少年殷切黑润的目光下，在他额头“啵”地亲了下：“乖衍衍，你要开心。”
萧知衍凝睇着少女勾起的唇，凝睇着她黑白分明的眼。
似有一股温热的溪流，欢快又温缓地汇入他的四肢百骸。
暖得他眼睛红了、心也热了。
——从没有人对他说，你要开心。
万年寂寞修炼的日子，他最开心的时候是每天早上看红日从青崖山山顶升起，看四季轮转间崖边草缝生花。
莫说人间的热闹，便妖界、蛇族的热闹，他也不曾参与体会过。
大家会对他说的话，只有一句：修炼，修炼，修炼，蛇族与妖界的希望都在你身上。
多余的开心于他而言是一种罪过。
他的生命里，应当只有修炼与蛇族妖界的未来。
可眼前的人类少女，对他说，你要开心，我喜欢你开心的样子。
他是被她喜欢着的。
她不知道，他又有多开心，自己被她喜欢着。
三月，初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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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霾的天空，一片灰黑，透着沉重的压抑，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，墨浸了苍穹，晕染出云层。
云层叠嶂，彼此交融，弥散出一道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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