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腻在宫中,怎会不知。”
兰息微微一笑,“姐妹们时常在这园子里玩闹,都是一家子,老祖宗、皇后娘娘都没说什么,我又何必拦着。”
“别处是别处,这几陇花却是我的,你若去永宁宫、昭阳宫这般胡闹,看看谁不拦你?”
兰息失笑,“怎就成了你的?我若没记错,你这周身上下、吃穿用度,都是长清宫的份例。”
她话到此处便停了,身后有人接道,“云妃娘娘对郡主向来大方得很,将来要进一家门儿,今儿折几枝花又怎了?就怕郡主还不稀罕。倒是你,眼见就要被长清宫赶出去了,到时守着这一圃子花,变成牡丹公主还是芍药公主,也说不准呢。”
几个宗亲女子七嘴八舌,兰息红了脸啐道,“烂舌根子瞎说什么。”边说边拿眼瞟着朝夕,嘴角微翘。
秦国公女有些担忧,想要上前劝慰,未及朝夕攥紧了拳头,激愤道,“你当我走了,便能入主长清宫了么?就是娘娘有一百个喜欢,九哥也瞧不上你!”
兰息一时忘了矜持,昂头驳道,“你胡说!”
“你当我不知?成日弄些玩意儿传递给九哥,暗搓搓地讨好逢迎,却逢人便说九哥看上你?!”朝夕抢白,从袖中掏出一块冰蚕丝的手帕,当空一亮,众人只见帕角绣了一朵幽兰,做工精妙,摇曳生姿。
众目睽睽,兰息惶然四顾左右,面色一阵红一阵白,“你……你在哪捡的,我丢了好几日了,快还给我。”
“郡主这般贴身的东西都能丢,还巴巴地丢在长清宫的地界?真是煞费苦心。”
朝夕口无遮拦,那些宗室女子听得目瞪口呆,原道这桩婚事是长清宫巴结淇陵侯,不料私下里兰息这般讨巧。更难相信的是,淇陵侯郡主一向谨慎知礼,却暗中做出私相传递的事。闺阁女儿言语间调笑,如何都不妨的,但与父兄以外的男子私相授受,就大大地有失身份了。
朝夕说得确凿,兰息百口莫辩,一张俏脸涨得通红,上前便抢,“还给我!”
朝夕灵巧闪身,兰息扑了个空,脚下不慎跌倒,手正按在芍药花茎上,被刺得哎哟了一声。宫人大惊失色,忙上去搀扶,“郡主伤着了?”
朝夕不由上前一步,想了想又止在原地,咬唇不语。兰息蹙眉抬手一瞧,只见掌心被划了一道口子,渗出血来。
“我哪里得罪了公主,为何这般苦苦相逼?”
朝夕一听她这般颠三倒四,全然混淆因果,不由来了脾气,“你打九哥的主意,就是……”
“朝夕!”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,生生打断了她的话。
朝夕浑身一颤,讶然回头,“你几时来的?”
予光狠狠瞪了她一眼,二话不说上前扶起兰息,“可伤了哪里?”
兰息掩面泣下,“我平白受此侮辱,不如死了干净。”
朝夕见她拉着予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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