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脚一凉。
她爬下龙椅跪在地上,“儿臣错了。”
良久,启康帝才道,“御前现利刃本就该罚,你不好好思过,又来这里大闹,当朕不会发落你?”
“父皇要把儿臣发落到哪去?儿臣这十几年便没有带给父皇一点天伦之乐么?想是母亲不在,没有人替儿臣说话。抑或当真如莹嫔所说,母亲没有位分,在父皇心中也是无足轻重的。”朝夕泣下。
一抬出绰华夫人,启康帝登时便叹气了。
“他打了太子。那是东宫之主,大晋的储君!”他一手揉着太阳穴,一手指着绰华宫的方向,“等绰华宫修好了你便回去,长清宫的事情没有你说话的份!”
饶是朝夕如何哀求,启康帝不为所动,最后朝夕哭累了,昏昏沉沉睡去。醒来枕上被泪痕浸得一片冰凉,太和宫已掌灯。
值夜的小太监说,启康帝已去皇后处探视太子了。
朝夕恹恹回宫,步辇经过昭阳宫时,正见兰息从里面出来,身后的宫人还提着食盒。她腰间那块玉璧,此刻已全无踪影。
朝夕扬手让辇停了,冷笑瞧她,“这一碗药汤喝下去,太子的伤想必全好了。”
兰息脸上微红,四周无人,她也不行礼,直接抬头道,“整一日都不见你,现在才问你三哥?”
“前儿太子染风寒,我已来过了,那时节没见你来往得这么殷勤。”朝夕抬眼瞧了瞧满天星辰,“如今东方主星位坐得稍稳些,你便来得多了。”
“我不过是奉父母之命入宫探望。”兰息分辩道。
朝夕打量了她一眼,兰息不由敛了敛衣袖。
她今日一身百蝶穿花的桃红夹袄,下面水粉的罗裙盈盈脉脉,仿佛这初秋里尚未落尽的盛夏繁花。
“我记得往日你都穿得素净,在九哥面前晃来晃去。”朝夕道,“今日如此艳丽妖娆,倒是对极了风毓的口味,也是父母之命么?”
兰息一时语塞,低头怔怔出了会神,忽叹了口气,“你懂什么呢。”
朝夕正要反驳,兰息不待她说话,直接道,“我打算去景陵看他,你有什么话要我带去么?”
朝夕愣住,未料她竟能去探望予光。
朝夕自然有千言万语要问要说,然而张了张口,却说不出什么来。刚刚冷嘲热讽,此刻骤然开口求她给予光传话,十分没有脸面。
“九哥很快便会回来的,才不用你传话。”她的声音几不可闻。
“你确定么?”兰息眉一挑,“那么我走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朝夕脱口叫住她,“就说我很好,飞白这两日来了,与我作伴。”
兰息只歪头瞧她,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,不置可否。
笑得朝夕有些心虚。
的确,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她怎么会有心情与飞白玩呢。
“罢了。”朝夕颓然,“就说……就说我去瞧绰华宫了,喜欢得很。”
兰息闻言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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